#凯我#继续（20）（21）
有一段时间没来更了，刚开学，各种烦，忙。不更文就取关我你们真狠心++
这两章依旧，捂好小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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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王俊凯在电话那头很开心，声音很小却能听出他语气中不自觉的上扬。拨通电话时他们刚从电视台出去，他接通了电话拿在手上，穿过密集的粉丝群上车。
“喂，怎么了？”
他挑了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坐下，示意王源和千玺坐到他旁边。心领神会，王源一屁股坐下，将书包扔到前面的位置上挤掉了正想落座的胖虎。
“你现在方便打电话吗？刚录完节目？”
他小声地嗯了一声，整个人往下滑，直到前面的座椅挡住车窗外射进来的光亮，这样的黑暗似乎让他觉得十分有安全感。
我把手机开了功放，放到一旁，拿起从陈晟那里借来的吉他。
“那....我开始了。”
王俊凯闷着声音答应，我有些紧张，死命地盯着眼前的谱子，唱着那首歌。
Raise your hopeful voice you had a choice
You've made it now
Falling slowly sing your melody
I'll sing along
I paid the cost too late
Now you're gone
我按下最后一个和弦，额头上早已布满了汗。明明是九月凉爽的夜晚，却因为一股莫名的热度让自己想喝一罐冰水。当然，要在挂了王俊凯的电话之后。
“生日快乐啊，十六岁了。”我松了一口气，放下吉他躺倒床上，顺着呼出的空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falling slowly？”他问。
“嗯，你之前....还是听了这歌啊。”
对着电话沉默了一会儿，我期待着他的评价，他却不说话了，只听得见从那边传来的车流声和偶尔的喇叭声。
我第一次给他提起这首歌的时候，是上次快过年的时候吧。他说叫我点歌，随便点，然而这首歌他并不会唱。既然我的生日礼物没有达成，那就送给他了吧。
王俊凯两耳塞着耳机，盯着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一直笑着，明明屏幕上显示通话中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就是盯着那两个联系人的名字关不上虎牙。
“滚滚，我想见你了。”
王俊凯几乎缺课缺了一周后终于在周五的晚上回到了重庆，飞机刚落地他就在群里嚷嚷着想吃火锅。我们几个在上晚自习，陈晟和张啸逃了半节课到我们学校门口截我，穿着八中校服蹲在我们学校门口端着两杯关东煮，这样的天气似乎也已经可以从他们嘴里看到哈出的白气儿了。
可是明明才是九月份啊。
一直惦记着他喜不喜欢我送他的礼物，在见到他的时候知道了答案。
他站在球场上冲我们挥挥手，走到近旁时伸出手腕在我眼前摇了摇，那个金属拨片就挂在他的左手腕上。
我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走到篮下放下书包，把散着的头发扎了起来。
“你.....你们都不想我哦，我可是一回来就来找你们了诶。”他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撒娇，陈晟将手里的关东煮塞给他，先塞住嘴再说。
“大明星，您这一周受累了，先吃点东西别说话了。”张啸也拍拍他的肩膀，吞下最后一颗丸子。
王俊凯咬了咬唇，走到我旁边把关东煮递给我，脱下外套。
“滚滚你吃，我先和他们俩算个账。”
于是我拿着已经有些凉掉的关东煮，看着那三个人在球场上疯了似得来回接球打闹。球场没有其他人，久违的聚在一起开玩笑。
你看，明明就才一周没见，年少的我们却像相隔多年，再见时紧张慌乱，于是忙转移注意力分散对你的喜欢。于是和他们的打闹也有了更多的理由，你们不是我，不知道外出一周不见你的感受。
他回重庆的第二天，又去了江油，中秋直播。这一次被留守在重庆的我们约在一起守着电视。
张啸买了一大堆零食到陈晟家，陈晟的妈妈真是哭笑不得，她一向不准陈晟吃这些东西的，但是看着有些尴尬摸脑袋的张啸却也善意地提醒不要吃太多。
然而，男孩的战斗力总是惊人的。还没等到电视里三个人出场，就吃得只剩水果了。
下午他们彩排的时候王俊凯就打过电话给我打了一剂预防针，据说这次的舞台甜到没天理，而对于王源来说这种设定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于是叫我当心点不要老盯着王源看。我觉得他有些好笑，却也是应承了下来，只是我没有想到，王源的可爱真是一天比一天可怕。
在我变成人肉榨汁机之前陈晟从我手中抢走了那个已经被捏扁了的橘子。
“干啥干啥，盯着源源的眼睛都要冒出爱心了。校宠看见了可不同意啊。”
张啸摸出手机就冲着我脸拍了一张。
“花痴照get，发给校宠了。”
“你们两个不至于吧.....”
电视里三个人退场，我收回视线白了他们一眼。
张啸贼兮兮地往陈晟父母的房门盯了一眼，越过坐在我们中间的陈晟冲我小声地说。
“粪兄你还不知道啊？校宠可是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你们的关系了呢。”
“哈？”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并没有看张啸，尴尬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
“粪兄，接电话。”陈晟把一旁的手机扔给我，一看来电显示，不得了，他们校宠打来的。
“不是给你说了不要看源源不要看源源，你咋就不听？”王俊凯一接电话就开始炸毛，我一个字都还没说他就开始喳喳喳地说个不停了。
“怪我咯？！？”一旁的王源冲着他的手机吼了一声，十分委屈。
我并不知道我当时其实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故意想逗一逗他：“哦，人家可爱啊。”
“你....我说你什么好？”他的语气软了下来，在电话那头叹了两口气接着说：“我们的舞台看完了就早点回去睡觉了，不要在男孩子的家里待得太晚，不好。当然如果是我家的那就随便你了。”
“哦。”挂掉电话我一声不吭地起身回家，张啸和陈晟以为王俊凯惹我生气了，连忙站起来左一句右一句地问着。
我还是没有说话，三两步踏出了大门。
其实是怕张啸继续追问我，王俊凯和我的关系。
似乎是烧着的脸在冷清空旷的屋子里渐渐冷却下来，隔着铁门听见了楼下张啸离开的声音。手里握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视频聊天的邀请。铃声响了一阵子，我挂断了，接着是王俊凯一大串的语音信息。
“怎么不接电话啊？我回酒店了，明天回重庆。”
“江油这边儿又下雨了，彩排的时候就下过了，重庆下雨没啊？你注意别感冒了。”
“唉，早点睡吧，我回来找你。”
最后一条语音播放完毕，我从头又听了一边，却没有回复他，关上了手机。桌子的抽屉里还躺着从北京带回来的他送我的药，连着那封歌词一起。
那时的感觉多矛盾啊，我和王俊凯，这样就算是在一起了吗？我们是，早恋吗？
翻开日历，他已经满了十六岁，我也离十六岁不远了。当初说好要一起单身的那些话，似乎是故意说给对方听的。那样隐晦又冒险的试探，终究还是他先失守了阵地。梦里总是出现他的影子，我们的距离多近，近到几乎没有距离，他笑着伸出手，轻声唤了一声我的名字。
王俊凯太忙了，每天都在飞，我们的交流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止于手机联系，他每天飞哪里，参加什么活动，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都会拍照发给我。这样的联系在短时间内是不会让双方察觉出距离感的，只是久而久之的，累了乏了之后，只有手机上经过电磁波转换过的声音，人却不在身边时，那种失落与委屈感，我怕他承受不住。
中秋回来之后他并没有来找我，回学校上了两天课又接着飞去了北京。国庆我去北京呆了几天，熙熙攘攘的城市里到处都是外来游客的身影，我躲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公寓里，数着窗外高架上飞驰而过的汽车。
我有想过，自从那晚在楼道里他给我说了那些话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要怎么和他一直走下去。
似乎来北京，是第一步。
王俊凯和我约好在2号晚上出去玩儿，3号他们要飞去杭州。
在我将第十颗石子踢进下水道的铁栏后，放在身后的双手被另一双手握住了。
“在干什么？”
“在等你啊。”
我转身面对着他，他剪短了刘海，打薄了一层，显得精神多了。他躲着我看他视线，脸红红的。我从他手里抽回我的手，往后迈了一步拉开了一点我们之间的距离。
“这小区里....还是有认识的人的...”我小声地说到。
他露出虎牙哦了一声，转身领着我往散步的小道走去。
这次是我们隔了差不多十天再一次见面，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显得害羞，不知道说什么，互相问着学校和工作的情况，接着就是长久的沉默。
“呼....”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样互相小心翼翼的相处似乎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像极了那时在长江的索道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拥抱。
然而下一秒，一个真实的拥抱将我整个圈进了他的怀里。
（21）
第一次，和男孩子这样亲密地相处，我不知道王俊凯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反正我是紧张到快要发疯了，双手僵直地伸在两侧，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也有些犹豫，慢慢地抚上我的后背，随即身子一软，似乎整个人都摊在了我身上。
“滚滚，滚滚，滚滚....”
“滚滚我好想你，你怎么对我爱理不理的...”
“我最近好累啊，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以后我找你，你要理我好不好....”
王俊凯的声音小小的，刚好传进离他嘴角一寸的我的耳朵里，忙点点头，两只手抵着他的腰，将他从我身上推开。
盯着他抿着唇皱着眉的样子，故作委屈也是帅的，忍不住问了出来：“王俊凯你知道你很会...撒娇吗？”
他笑了笑，扯了扯衣角双脚垫了一下，帅气地甩了一下头：“我这么酷帅，当然知道咯。”
被他逗笑，一拳捶上他的胸口，却反被他一下子抓住了拳头。
“真是像小孩子，动不动就打人。”他一只手拉着我的拳头，另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
“你才是最会撒娇的吧，袁，滚，滚。”
被他拽着往前走去，路旁不远处的人工河边跳广场舞的音响渐行渐远，我们在只够两人并肩的人行道上行走着，并不知道要去哪里。他的手心在出汗，很多汗，却也还是紧紧地拽着我。
前方不远处已看得到这条人行道的尽头，他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我。
“我们.....要不再走一遍吧？”
回到重庆后，整个十一月我都没有见到王俊凯。也许他知道我们俩今后注定会聚少离多，所以抓住了每次能见面的机会和我在一起。陈晟他们几个也不禁开始抱怨，王俊凯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每次回学校呆不了两天又出去工作。
以至于后来陈晟有女朋友了这件事，王俊凯都不是在第一时间知道的。
说到陈晟的这个女朋友，据张啸说那可是千年好不容易修得正果。那女孩子坐陈晟后座，暗恋了他一年，陈晟终于答应别人在一起了。之后还请我们吃了一次饭，也就是万年不变地江边撸串。
女主角没有来，应该是害羞了。张啸一只手拿着一瓶豆奶，另一只手搭上陈晟的肩膀，像嫁女儿一样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晟啊，出息了，有女朋友了。好啊，好。”
陈晟不耐烦地推开他，翘了个二郎腿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啊，我们哥几个，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张啸摇了摇头，指着我说：“你瞧瞧粪兄和校宠，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吗？”
他似乎有些伤心，一种没由来的伤心，我一时间有些哑然，哪里不一样了呢？
“校宠每次回来就去找粪兄，都不和我们一起玩了，说好的...二十五岁之前不谈恋爱呢！”他怒吃了一串火腿肠。
我咽下最后一口豆奶，白了张啸一眼：“谈...谈什么恋爱啊，好好读着书呢。”
“还不承认呢！大家伙儿可都是知道的！”
被他这么一说，我脸一红，低头也不知该怎么接话。我不知道王俊凯是怎么和他们交代我们俩之间的事儿的，我也不敢再一意孤行地否认下去，不然王俊凯那颗玻璃少女心又不知道要碎成什么样了。
散伙后王俊凯给我打了个电话，陈晟知趣地走到我前面，也摸出手机和小女朋友聊着天。
“回家没有？你在江边？”他从手机里听到码头的鸣笛声，语气有些不快。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一个人？陈晟有陪你吗？”
我嗯了一声，十一月的江风已不再凉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穿透力极强的寒冷。我缩了缩脖子，转头望着对岸明灭的夜景，重庆的夜景真是美得没话说，特别是这样的情景下，有一种专属于自己的所有感。
就像，对于王俊凯一样。
“王俊凯，你不是说，二十五之前不谈恋爱的吗？”
我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在缩着脖子的江边。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的心理年龄已经满了二十五岁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在电话那头也含着笑意问我怎么了。
“那我还小啊，我还没十六岁呢，你是大叔啊。”
“我就是大叔，大叔就是喜欢你这个小朋友。”
他的声音逐渐疲倦，已经躺在床上的他估计聊着聊着就要进入睡眠了，道过晚安，随着他最后一句气息微弱的“滚滚”传来，接着是一阵毛发摩擦的声音，他就这样睡着了。
我站在原地听着他进入睡眠后的呼吸声，心里一阵感动，我想我应该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才会有幸遇见他吧。
也不知道听了多久，知道手机低电量提示音响起我才挂了电话，对着屏幕上那个名字道过最后一声晚安。
我的十六岁生日，和陈晟两个人切了一块小蛋糕也算是交代了。其实他是觉得有些不爽的，却也无可奈何，我的生日在星期四，第二天还要上课。不过即使只有两个人，他还是尽力地把气氛搞了起来。
王俊凯在杭州和我们俩视频通话，美名其曰现场直播，王源和千玺也一起即在屏幕的另一头看着这场直播。
关灯吹蜡烛的环节，王俊凯不放心我和陈晟单独在一起，死也不要我们关灯，于是我就很尴尬地在亮堂堂的客厅里闭着眼睛许了一个愿。
蜡烛刚吹灭，王俊凯的声音就从ipad里传来。
“哈哈哈，滚滚我已经知道你的愿望是什么！接下来，就由我~来为你实现吧！哈哈哈哈！”
我伸手放在“结束通话”的按钮上，对着镜头里已经把千玺和王源挤出去的那张脸说：“别中二了，快去睡觉，回来再说，拜拜。”
按下结束键。
突如其来的沉寂让只有两个人的房间显得有些怪异，陈晟收拾了一下桌子便开门离开。我送着他到门口，他摸摸我的脑袋，那句话的语气像极了王俊凯。
“我们滚滚，长大了啊。”
所以我就莫名其妙地被戳中了泪点，关上门的那一刻哭了出来。
电脑里一封越洋邮件弹了出来，随着是手机短信提醒我的卡里又有了一笔可观的入账金额。
我擦掉眼泪点开了邮件，还是那每年准时发来的生日祝贺。
发件人，我的父亲，发送地址，美国。
王俊凯在十二月中旬回到了重庆，一下飞机就给我发了短信。时间是周五，正在上最后一节体育课的同学早已蠢蠢欲动，我盘腿坐在操场上撑着脑袋无聊地看着球场上的男生们打球，悄悄掏出手机。
“我想见你，在我能第一眼就抱住你的地方。”
真的，王俊凯小小年纪说情话的本事却是一套一套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陈晟说是看网上那些阿姨们每天说给他们几个听的看多了，自然而然地也就捡了一些本事。
而且，越来越不害臊。
我捂住脸往后一摊躺在操场上，心里想着自己迟早完蛋。
体育老师的哨声响起，我站起来匆匆回了他一条短信，跑进队伍里集合。
“那...你来我家吧。”
“这么主动？？？！！我我我...我紧张....”
“和陈晟张啸一起来，乖。”
“.......”
下周的周一有个什么座谈会，重庆的重点中学老师都要去开会，所以放假一天，也就是说这一周我们有三天的假期。
陈晟和张啸说好这周末王俊凯回来肯定会和我补过生日的，我觉得太麻烦也浪费时间，还不如他好好地补两天课来得要紧。这个想法却让张啸和陈晟吓得抱在一起，说学霸的世界里，连谈恋爱都真他妈的正能量。
于是周五下课后，王俊凯听话地带着一书包的作业到了我家。
开门的一瞬间果不其然被他一个熊抱压得往后退了两步，也不嫌书包重，他反手关上门，抱着我往客厅里走过去。
“好了，喘...不过气...”
他放开我，取下书包往沙发上一扔，笑得猫纹都露了出来。
“果然能一见面就抱你诶，开心~”
我瞅着他一脸无害的微笑，心里也是苦得很。一个多月没见，他又长高了，手臂又结实了一点，和之前相比，似乎更像一个男人了。
陈晟和张啸随即也抱着一摞作业到了我家，其实也就是为了陪王俊凯，顺便，互相抄抄作业。
我把饭厅的餐桌收拾出来，四个人，一人一方，安静地埋头写作业。
王俊凯落下的功课不是一点两点地多，写起来特别吃力。数学和英语方面我倒是能帮他一点，至于其他的文科学科我也是爱莫能助。
写到九点多，陈晟瞅着手机叫了外卖，我们四个窝在沙发前狼吞虎咽。
陈晟拍着王俊凯的肩，差点哭出来。
“校宠啊，你知道我们多想你吗？每次看见你的课桌空落落的我们心里也空落落的啊。你知道坐你根号2范围内的女同学们每天都跟守寡一样愁眉苦脸的，隔壁班的汉子都于心不忍准备下手了！”
张啸推了一下陈晟的脑袋说至于吗。
王俊凯手里摊着一片披萨笑得直抽气儿，伸手拍了拍陈晟的肩。
“没事儿，哥下周就回学校上课了，你不会再寂寞了。”
张啸白了陈晟一眼说：“他哪儿会寂寞啊，每天和小女友打得火热呢！”
“就你话多！”陈晟脸一红，一脚踹在张啸肚子上。张啸还来不及反击，惊讶的王俊凯倒是先一把将陈晟扑到在地。
“你耍朋友了？？”
心疼消息迟缓了一个月的校宠，知道真相后的他久久不能平复，连问了几次，陈晟都不耐烦了。
“就准你耍不准我们耍哦。”陈晟冲我抛过来一个大大的白眼。
王俊凯盘腿坐着，双手扶着膝盖，抬着脑袋笑得像个小孩子。
“准准准，怎么不准！”
我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起身将垃圾收拾在一起。
“挖槽，十一点了！还回不回家了！”
躺在地上的张啸一下子弹了起来就开始收拾书包。
陈晟也理着散落一桌的卷子，理着理着也发了脾气，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说：“艹！不回了！我们去露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