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洞

在极致幻想中与你相爱
wb@渐次野风里

#源清# 纽约灯火

小太阳生日的时候给她写的,来混个更....一发完。

(假装不是本人,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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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灯火

 

1. 从来没有这么阴差阳错过

 

纽瓦克机场总是这么繁忙。

飞机落地后的缓冲段震动吵醒睡了一路的她,她迷迷糊糊地从商务舱舒适的椅子上睁开眼,眼罩的松紧带在她脑袋两侧勒出了可笑的痕迹,她却全然不知。

“到了。”她望着小窗外的熟悉夜景,心里确信自己已经飞过了一整个太平洋,可眼里的景色还是让她怀疑了两分:“真是哪儿的夜色都一样啊,还以为我还没飞呢。”

这年秋季,是她在美国上学的第六个年头。

虽然每年都要这样折腾几次,可这次的飞行她总觉得累得异乎寻常。这次航空公司还给她免费升了舱,第一次入座商务舱的她,看来是有些水土不服,不禁在心里默默吐槽到,果然舒服都是留给死人的。

有时差的她被夜风一吹,在夜里十点的纽约生龙活虎,瘦小的身板熟练穿梭在航站楼里,耳机里用最大音量播放着某首新歌,拖着两个大箱子健步如飞。

约好的车已经到了停车场。她住在学校附近,因为开学季的原因,相同时间到达纽约的校友或者邻近学校的学生也是有的,偶尔司机就会捎上两三个人一起走。

这次她就遇上了另一个搭车的学生。

司机只开了驾驶室的顶灯,七座商务车的后座依旧很昏暗。她放好行李后便不客气地跨上了车,当她看到后面已经有个人的时候吓了一跳,随口就骂了一句脏话。

那人调低了椅背,帽子搭在脸上睡觉,察觉到车上来人之后动也没动,继续躺那儿装死。

她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见惯了自大留学生狗样的她一屁股坐下,索性也调低了椅背睡觉。

已经在飞机上睡了12个小时的她仿佛中了魔咒,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也一路睡了过去,一直到了宿舍才被司机叫醒。

“Cathy.”

她醒来照例懵了三秒,转头一看,旁边的椅子已经调直,那人也不在了。

“他是你们隔壁学校的,你睡得太熟我就先把他送过去了。”

Cathy点点头,下车拖着自己的箱子上了楼。

她住在二楼,虽说楼层不高,可要拿两个塞满了的箱子上去也够呛。她只能分两次拿,还得连拉带拽地才能上的去。

Cathy提第二个箱子的时候差点被拽倒,这箱子居然重到自己一下子没提起来,这就有点神奇了。她又试了试,一使劲儿,差点没把自己牙龈给咬出血。这次可好,提起来了一秒钟,然后箱子又重重落地,成功磕掉了一个轮子。

这是她第N次对自己发出灵魂拷问:我为什么还不找个男朋友?

掉了一个轮子的大箱子被她发气般地扔进了房间里,随即也把自己当个东西摔进了棉被。

大脑放空了十分钟之后,她开始思考难道自己是装了个人在箱子里吗?怎么可能那么重?

要知道,人的惰性是天生的,一旦躺下后是轻易起不来的,更别说还要起来开箱子收拾东西,这是不存在的。

她便抱着“箱子可能有个人”的可怕想法度过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被手机铃声吵醒。

每个人对闹钟都有种恐惧,特别是开学季的各位学生朋友,闹钟和上课铃声都是死神的吟唱,黑色镰刀勾住你的脑袋,要么醒来,要么死。

Cathy“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连滚带爬地去拿手机,此时的她十万分后悔为什么昨晚要把手机放得那么远。当她滚到手机旁边的时候,铃声停了,几条短信进来了。

“您好,我是昨晚和您一起搭车的,好像昨晚我们俩的箱子拿错了。我向司机师傅要的您的号码,请问您方便接听电话吗?”

“您好,麻烦看到信息后回复一下,谢谢。”

Cathy用了两分钟消化发生了什么,被磕掉一只轮子的大黑箱子就躺在她脚边,她疑惑地输入密码开箱子,结果,密码错误。

她又试了几次,还是打不开,这才又好好看了一遍短信,渐渐回过味来。

“难怪这箱子这么重呢,不是我的啊....我就说我怎么可能塞个人进去....”她想到这里,突然觉得气氛十分诡异,自己是不可能塞个人进去的,但其他人可就说不一定了......

黑箱子在她眼里越发显得邪恶,空气里似乎都有了肃杀的气息,此刻无论里面装着什么,在她眼里来说都不是好东西。

“阿弥陀佛我不信佛......”Cathy默念了三遍自己的无神论咒语,这才把电话拨了过去。

可电话刚一接通她立马就后悔了,他昨晚没有看到自己,也就是说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儿。自己贸然给他打过去,一说话就暴露了性别,万一他真是个别有用心的坏人,那对自己可不利啊。

电话那头刚接通,cathy还不等对方说话,自己就先挂了电话。

在经过了一番自我认为合情合理的推理与筹划后,她发了条短信过去。

“不好意思啊我刚突然有事就把电话挂了。我看了看好像真的是拿错了,要不我们约个地点换一下吧。”

“好。地点你定吧,我对这边不太熟,到时候我导航过去。”

Cathy松了一口气,在认真筛选了周围一圈的公共场合之后,她把地点定在了学校门外的韩国鸡爪店。

定这个地点的原因,一是因为那里人多,相对安全一些。二是因为要到饭点了,她突然想吃鸡爪。

 2.我是不是应该信一下上帝

 

鸡爪店的橱窗里展示着今天的特供鸡爪,这样接地气的食物旁边摆着几分洋气的西餐小甜品,这样的搭配奇异又诱人。鸡爪的香味隔着玻璃仿佛也钻进了鼻子里,Cathy用力吸了吸,却吸进了满腔的青草香。

“你好,你就是Cathy吗?”

身后的人轻轻拍了拍她右肩便礼貌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却习惯性地往左边望过去,像个小傻瓜似得左右转了一圈才看到身后那人。

“我是Roy,昨晚和你一起搭车的那个。”

Cathy又呆了,她手里还握着那个被磕掉一个轮子的黑箱子把手,此刻也变得烫人起来,就像那个人的眼神一样,明明清澈温柔,偏偏烫得自己血液沸腾双颊通红,仿佛下一秒便会从这个世上蒸发一样。

他不是Roy张Roy李Roy黄。

现在站在她眼前的,是那个贯穿她三年时光的Roy王。

“王王王王王源...?”cathy实在很愿意表现得不那么像个花痴,可生理反应打败了她脆弱的心理建设,一开口就成了个浑身哆嗦的小结巴。

王源有些害羞地摸着自己后脑勺,小声说到:“原来认识我啊。”

Cathy原地阵亡,出发前给自己列出的“紧急时刻逃生的十种方法”此刻已经带着她的思考能力上了天堂,一只看不见的胖天使开始恶作剧,往她左边心房的位置万箭齐发。

王源把箱子给她,拿回了自己的那个,因为箱子磕掉了一个轮子差点栽倒,他险险扶住,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咦”。

“我昨天上楼的时候不小心给磕掉了,不好意思啊。不过那轮子我还留着,要不我拿去修好再还给你?”

“没事儿,是这箱子太重了吧?你一个女孩儿把它提上去还是挺厉害的。”

Cathy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谁夸奖,一时间高兴得找不着北,转头望了一眼橱窗里秀色可餐的鸡爪脱口而出:“要不一起吃个午饭?”

中国有句俗语叫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如果幸运成了食物,那么此刻的Cathy已经成了一个幸福的撑死鬼了。

谁能想到,此刻远在纽约的自己正与王源坐在一家韩国鸡爪店里啃着鸡爪呢?

这家鸡爪店已经开了有十几年了,名声不小,在其他城市甚至还有分店,这便足以说明它的味道自然也不赖。

可自从鸡爪端上来之后,Cathy就没有吃几口,反倒是喝了三大杯橙汁。

王源在啃完第三个鸡爪之后抬头问到:“你不吃吗?”

Cathy立马坐得笔直,干脆地摇了摇头。

王源若有所思地笑了,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埋头啃鸡爪。

Cathy意识到自己邀请王源吃鸡爪可能是一个革命性的错误,啃鸡爪的自己一点也不端庄,不淑女,不可爱。所以当时为什么不邀请他去街对面的咖啡馆喝咖啡呢?鸡爪有什么好吃的,费我钱财害我丢人,还是在王源面前丢人!

活该自己单身啊。

“你是在这边读书吗?”

王源突然发问,问得Cathy措手不及,磕磕巴巴地回答:“对对,就在这边,学那个...那个啥来着...哦信息工程!”

“信息工程?那你们要学莫斯密码和发电报吗?”

“啊?不学啊。”

王源的问题天马行空,每问一两句就会聊得Cathy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回答他。放在平时,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当然,放在平时,也不能和王源一起吃饭啊。

“那你这次来也是念书吗?我记得你刚上大学....”

“嗯,游学,两个月,十一月回去。”

“哦,那你一个人来的?”Cathy不想表现得自己太过于好奇,于是喝了一口橙汁才缓缓问到,动作自然毫无破绽。

“游学嘛,就是讲究一个自在。放在以前,那是天南地北都要去看一看的,再带着一个人不是麻烦。”

说得很有道理,Cathy不住地点头。

离开前王源打包了一份炒饭和鸡爪带走,说是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爪,还要带一点回宿舍吃。

两人拖着一模一样的黑箱子走到门口,Cathy正盘算着自己的小心思,要怎么约他再见面才显得自己比较矜持。

王源却先发话了:“要不我帮你把箱子搬上去吧?毕竟昨天是我拿错了,你箱子也不轻,你一个女生不好搬。”

Cathy激动了两秒钟,转念一想不对劲,自己真的长得很像没有男朋友吗?

可矜持激动是一回事儿,王源要帮自己搬箱子,傻子才会拒绝。

“你帮我提着一下。”走到宿舍楼下,王源把打包好的食物递给Cathy,在她的带领下把箱子搬到了二楼。

Cathy站在二楼走廊的窗户前看着王源离开,他有些狼狈地拖着那少了一个轮子的箱子,这幅画面真实存在可又像虚构的,那么没有说服力,那么不可思议。

袋子里的食物传来一阵香味,她这才回过神来忘记还给王源了。于是她站在窗边就大声叫住了那个少年。

王源回过头,抬头望着她的方向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挥了挥手离开了。

几分钟后Cathy收到了王源发来的短信。

“打包给你的,别饿着。”

 3.白日梦真好做啊

 

Cathy和王源的学校位于纽约东部,这个地区算半个大学城,学校都很集中,各个学校的学生之间也来往甚密,特别是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国家。因此,在他们华人学生圈子里,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往往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

王源来美国游学的消息就这样传开来了。

中国的少年偶像在这一群长期浸染在欧美流行文化里的学生来说没那么大的吸引力,大部分人顶多也就是好奇地多嘴一问,或者碰见了就拉拉家常,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样的氛围让王源松了一口气,来学校的第二周开始就敢自己出门去吃饭了。

只是读书没有读出问题,这吃饭倒吃出了问题。

王源是个很有危机感的人,这也使得他的精神常年处于高压的状态。他在国内的时候就开始有规律地服用减压药物,并且同时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食物疗法,一方面调节自己的精神状态,另一方面也想顺便长点肉。

这次出国读书觉得新鲜,药也没吃,饮食也没注意,连吃了几天当地特色垃圾食品之后,王源的胃终于罢工了。

Cathy接到王源电话的时候正在熬夜赶作业,看清来电显示后一秒没耽搁立马接通了电话。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你知道这附近哪儿有药店吗?”王源疼得难受,觉得胃里有个搅拌机不停地在活动,他在卫生间里清洗着吐了酸水后的口腔,没喝酒的好孩子此刻看起来就跟酗酒三天三夜之后的状态一样。

Cathy没驾照,她随便披了件衣服就敲开了同楼层另一个同学的房门。这位同学是个日本人,因为和Cathy一起上编程课认识的。

日本小哥哥是个很会从现象看本质的家伙,当他们开车赶到王源宿舍楼下的时候,他摇摇晃晃用着最后的力气上了车,小哥哥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感慨地说到:“你男朋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Cathy感觉自己的脊梁都凉了半截,心虚地窥了王源一眼,他闭着眼睛窝在座位里,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Cathy猜王源的英文应该不是特别好,抱着侥幸心理凑到小哥哥旁边小声说:“别乱说了,不是男朋友。”

“啊,这样啊。”小哥哥很懂地点了点头:“你还没追到他。”

Cathy:“......”

很会看本质了。

 

要说中国人口稠密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药店诊所这种基础民生建设我们国家还是做得非常不错。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王源犯个胃病还得大半夜开着车往医院跑,护照还得随身带,麻烦死人。

到医院后日本小哥哥就开着车溜达到停车场边补觉边等他们,Cathy忙着又当翻译又当人肉拐杖,像个收钱的钟点工般忙碌又尽责,一刻没歇着。

折腾完后时间已经快到五点了,王源还在打点滴,Cathy给日本小哥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先回去,白天她就可以自己叫车走。

王源看着Cathy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突然觉得自己和她的关系靠近了一些,这种安全感来势汹汹毫无征兆,将病中的脆弱心灵击溃得连渣滓也不剩。

那一刻王源心想,也许我们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谢谢你,顺便,我想给你坦白一件事。”

“啊,你说。”又困又累的Cathy瘫坐在一旁,纵使此刻身旁的人是王源,她也打不起精神再去装模作样,含着血丝的双眼盯着他,像随时都能将他一口吞下。

“下次你锁箱子后,记得要把数字锁打乱。”

Cathy自我叩问了无数次,他们聪明人说话是不是都喜欢旁敲侧击拐弯抹角?这都是哪里学来的坏习惯?

那晚拿错箱子后,王源回到宿舍没有悬念地就打开了箱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堆他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的东西。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两个Cathy回美国前刚买的bra。

Cathy回到家后第一时间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要把bra明目张胆地放在最上面?就算没有拿错箱子,要是海关哥哥突击检查一打开就看到那也不太好啊。

在这件事情上,她反思到觉得自己做得有点伤风败俗了,全然没有察觉到整件事从头到尾其实她一点错也没有。

 

 

4. 摔倒很疼,还好我没穿裙子

 

革命友谊经历过鸡爪事件、胃病事件和开箱事件后,得到了一个质的飞跃。Cathy至此成为了王源的生活百科全书。

渐渐地Cathy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和偶像的邂逅,也没有那么浪漫嘛。

王源该是知道Cathy喜欢他的,因为她手机桌面、惯用表情包、随时带在身边的周边,都在朝正主叫嚣着“你看你看她多喜欢你!”

但是这位粉丝朋友,十分有骨气。

 

那天从医院回来后,Cathy躲了王源足足有两周。她觉得自己没脸见王源,光是想想都尴尬,自己藏了好几年的A cup秘密就这样暴露了,还是暴露在萍水相逢的偶像面前。这种狗血苦命剧本怕是天上的司命星君也写不出来吧?

他俩的再次见面,还是在鸡爪店。

王源出现在Cathy面前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那儿啃鸡爪,啃得格外卖力。

那一声“嗨”仿佛藏了冷冻剂,Cathy抓着鸡爪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一抬头,吓得差点把骨头也吞了。

这次王源一改微信上的婉约派交流方式,好像这次偶遇明明就是俩人约好的碰头般,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就直奔主题:“我作业上有点问题,想请你帮帮忙。”

Cathy奇了怪了,他一个挂名上课实则来玩的半路学生还要做什么作业?

“拿来看看?”Cathy放下鸡爪,把面前的盘子腾到一边给他留出了位置。

王源听她同意了,兴冲冲地从背包里摸出几页纸摆到她面前,眼睛像一对会发光的星星,炯炯有神地望着她。

“嗯...中译英?”Cathy翻了翻那几页作业,王源七七八八地翻译了一部分,还有很多地方留着白,一些英文段落也用红笔勾画得乱七八糟,就猜到这作业大概是个什么意思了。

王源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我昨晚翻译了一部分,但是我英文不太好,就想着今天问问你,结果我来这儿吃饭刚好就碰到你了,真巧。”

服务员把王源点的东西端了上来,冲着这小帅哥眨了眨眼才离去。王源脸一红,低着头道了声谢谢。

Cathy看着甩着屁股离开的服务员妹妹,不禁感慨到美貌真是不分国界的。

“你这作业明天要交吗?”

“不交,不急,你慢慢做。”

Cathy点了点头,暗自计划着自己最近的时间安排。在Cathy还没有为他的翻译找好时间时,王源又给她安排了另外一项任务。

“这周末有时间去逛街吗?”

 

作为纽约的地标性商业街区,时代广场的人流量大到惊人。傍晚已过,王源戴着帽子信步走在人群之中,竟然有些闲庭信步的感觉,格格不入地明目张胆。

Cathy跟在他身后三步远的距离,心思全然没在这个人身上了。

那天拿着王源的翻译作业回家,cathy就发现了这不是简单的翻译作业。中文内容的字格一看就是诗歌或者歌词,她谷歌了一下没搜到,就猜这可能是王源本人写的。

其实王源写写东西本身没什么问题,可偏偏这内容就是他们在纽约相遇的故事。

居心何在,居心何在!

Cathy盯着跟没事人似的王源,心里的小猫爪子都快把心墙给挠破了,没注意脚下居心不良的小坑,“哎呀”一声在众目睽睽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大部分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的第一反应都是“我擦好疼!”可Cathy有些另类,她就地打了个滚爬起来,一边拍着屁股上的灰一边想:“妈的还好没穿裙子。”

“你膝盖破了,笨啊。”

王源指了指她膝盖,Cathy往下一看,哎呀,真流血了。痛觉神经好像被视觉刺激了一般,这时才开始痛起来。Cathy找了个凳子坐下,用湿纸巾小心地擦着伤口,这才像大部分正常一样反应过来:“我擦真特么疼!”

王源站在不远处咬着手里的冰淇淋,手里还提着趁Cathy休息时买的礼物袋子,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王源不是没见过平地摔,只是平地摔后立马就地打滚弹起来的奇女子他真是第一次见,奇妙,有趣,甚至还有点可爱。

“能走吗?”

Cathy点点头。

这次她跟在了王源身后两步的距离。

 

Cathy跟着王源到了dumbo park。

从这里望过去,夜晚的布鲁克林大桥整个笼罩在昏黄的光晕中,百年来横跨在纽约东河上方,高贵稳重,典则俊雅,与曼哈顿半岛的灯火相辉映,这就是纽约的样子了。

王源沿着河岸一直往前走,一只手拎着袋子,另一只手拍打着路旁的铁栅栏,有节奏的敲击声追着风声,围绕着他不停打转,调皮却又抓不住。

他停在了桥下,抬头望着对岸,对Cathy说:“这里有点像重庆啊。”

“南滨路吗?”

“你知道?”

Cathy迟疑了几秒回答到:“我去过重庆。”

王源似是而非地点点头,从一旁的袋子里翻出了个小东西递给她:“这个送你。本来准备走的时候再给你,结果现在气氛正好,就现在给吧。”

Cathy有些惊讶,欲拒还迎地接过,上摸摸下摸摸,好奇地问:“这是什么啊?”

王源从她手里拿过盒子,熟练地打开。盒子里是个闪着光的小东西,因为路灯不太明亮,Cathy并没有认出那是什么。

“胸针。”

王源的指骨很分明,手指细长白皙,他轻轻捻起那枚小小的胸针放在Cathy手心里,还带着他指尖的温度。

是一个太阳形状的胸针,不比一元硬币大,上面用浅黄色的小钻点缀着,正中心则是一块乳白色的珍珠。

Cathy摸到胸针背后有刻字的痕迹,于是往灯光下又凑近了一点,还没看清刻了什么就被王源一把捂住。

肢体碰触是第一次发生,Cathy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根,拖天黑的福,王源没有注意到。

“现在别看,你回家看吧。”

Cathy点了点头,俩人沉默着往回走去。

 5.纽约没你也一样,我没你

 

之前约好的司机已经等在了路口,两人上了车也没说话。

可司机开的方向有些不对劲,Cathy认真回忆着这条路怎么会这么熟悉,直到她看见了前方的路牌。

到机场。

 

王源没有不辞而别,这点还是挺体贴的。至少他在离开前认认真真陪我逛了街,还送了我礼物,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Cathy目送着王源走进关内,王源没有回头告别,只是在几分钟对她说:“我们下次见。”

Cathy望着他的背影,半天没有挪过步子。

原本以为是帮他做的作业,其实是留给自己的信。

原本以为是陪他逛街,其实是陪自己最后半天。

 

“工作原因嘛,没办法的。”她这样安慰着自己,两人之间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自己却像送走了某个谁一样难受。

Cathy回到宿舍后翻开了那篇没做完的翻译作业,鬼使神差地直接跳到了最后,上面写着:“纽约没你也一样,我没你...”

手里的胸针已经被掌心捂热,背后的刻字也在灯光下清晰起来。

“ Without you the same to New York,Without you the...t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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