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洞

欢迎大家收看今晚的北京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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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王俊凯进组后，整座北京显得更空了。紧接着而来的冬季干燥得让我流了十几年来的第一场鼻血，于是多年前我曾用在陈晟身上的刮后脖子的招也终于用在了我身上，我是终于相信一报还一报这种说法了。

  十一月是我的十八岁生日，本来不期待王俊凯会回北京，甚至那几天带着连例假都不曾产生过的失落情绪，没有告诉王俊凯我的生日要到了。

  以往的视频庆生终究是没有落到实处的祝贺，所以当王俊凯真正地站到我面前时，那种幻想实现的巨大震撼感让我手足无措。

  特别是当他还捧着一个蛋糕。

  “怎么？傻啦？”火锅店包间的温度与室外天差地别，还来不到脱下厚重的外套的我，被王俊凯狠狠捋了一把衣袖。

  “把外套脱了吧，热。”

  他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把蛋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伸手接过我取下的包，好笑地回视着我眨也不眨的眼睛。

  约我的陈晟这时才从门外走进来，从餐桌上扯了一张纸揩手，大喇喇地坐在王俊凯破旁边，拍着他的肩膀说：“粪兄，这个生日礼物，满意不？”

  陈晟收回手，王俊凯把还站在原地的我拉到他身前，抬头看着我。

  “生日快乐，滚滚。”

  

  火锅的热气蒸腾上升，伪造了一种热闹的氛围，然而偌大的包间一共就我们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原本我说要叫上我是室友一起来吃饭，却被陈晟严厉地拒绝了，说什么都不愿意和她们见面。我开始还以为他是害羞了，现在一看，原来原因是这个。

  我吃了一口牛肉，猛一抬头，王俊凯没有动筷子，正笑脸盈盈地看着我。

  “你不吃？”

  “不吃，最近拍戏，脸会浮肿。”

  听他这样说，顿时我对火锅的欲望就浇灭了一半，转头看了一眼还在锅里捞菜的陈晟，我也放下了筷子。

  “你又不吃干嘛来火锅店啊？不馋吗？”

  见我这样对王俊凯问到，一旁的陈晟来了情绪，也放下筷子正经地回答：“诶我说，我是今天的牵线老，我想吃不行吗？”

  王俊凯笑得露出虎牙，也伸出筷子捞了几块肉往陈晟碗里夹。

  “行行行，你吃，你吃，别说话了。”

  

  沾着一身的火锅味，我妈给我来了电话，接起电话后一旁的陈晟冲我挤眉弄眼，王俊凯却在一旁不好意思似得看风景，那装作不经意朝我飘来的眼神也太直白了吧大哥。

  我妈例行出差，隔着12个小时的时差提前给我打电话祝贺生日，说是生日礼物放在了家里，我回家就可以看到。

  挂断电话，那两人就急不可耐地问我什么事。

  听说今晚我一个人在家后，陈晟和王俊凯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半个小时后，只有我和王俊凯坐在我家的客厅里。

  王俊凯乖乖地点上蜡烛，询问着我是否要关灯。而彼时我正拿着我妈给我的生日礼物爱不释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惊喜的心情。

  比起王俊凯来给我过生日，这个礼物对我的冲击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看着我埋头不说话，也不理他，就伸出手挡着我的视线，故意软下语气说：“滚滚你都不理我了，不开心。”

  我抬头看着他，似乎都能看到自己闪着光的眼神，他一愣神，却也绷不住地一笑，宠溺地揉了一把我的头发。

  他坐到我旁边，沙发因为重量往下凹了一点，我顺势就往他旁边滑过去。还不等我撑着身子坐正，王俊凯一伸手将我揽进了怀里，掌着我的脖子把头埋在我的锁骨处。

  “你别闹。”他的头发扫着我的脸，痒得我直笑，胸口随着抽气的节奏也上下起伏着。

  “你在看什么嘛。”因为脑袋埋在我身上，王俊凯的声音闷闷的。

  “《暗恋桃花源》的初版剧本，绝版的！”

  我兴奋地把剧本拿到他脑袋前，他还不肯抬头，我就伸手强制性地扳起他的脑袋，百分百地强迫分享这个喜悦。

  他敷衍地哦了一声，抓住我拿着剧本的手。

  “我也是绝版的啊。”

  王俊凯的鼻尖触着我的鼻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凝固在我嘴边，眼看就是要欺身压上来。

  我忙用手肘抵着他的肚子，他吃痛地往后一躬，我急忙从他怀里逃了出来。

  “亲什么亲，先许愿！”

  我挥着手让他去关灯，他直接翻过沙发仗着手长的优势按到了墙壁上的开关。

  蜡烛的灯火不太明亮，兴许是刚才耽误了太久，于是我急急地闭眼许愿。

  王俊凯蹲在我旁边，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在我身上，他问我：“滚滚你许什么愿啊？”

  “.....”

  “我都把我的愿望告诉你了你就给我说嘛！”

  他撞了撞我的肩膀，被他幼稚的举动逗笑，我睁开眼吹灭了蜡烛。

  “开灯啊。”

  房间瞬时暗了下来，还没适应这样黑暗环境的视线什么也看不清楚，除了王俊凯那双在夜里也明亮的眼睛。

  “都拉灯了，还开什么啊。”

  他伸手从后面圈住我，连着我曲起的膝盖一并抱进怀里，脑袋蹭在我的耳后，吐气时那感觉就像浑身被电流击穿一般，连脚趾都麻了。

  “滚滚，你许了什么愿。”

  他在的耳边反复叫着我的名字，这样的举动立刻让我脑子一烧，想挣脱却已经完全被他禁锢。

  王俊凯太霸道了，口里是温言软语，手上的劲却像要把我揉进他身体一般。

  周围很安静，除了那面钟表传出的滴答声，我就只能听到王俊凯缓慢的呼吸。我稍稍转了一下脑袋，他的脸颊蹭着我的脸颊，肌肤相贴时的温暖让我顿时没了和他对着干的力气，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到：“我许的愿，希望我们可以回到重庆。”

 

  王俊凯的身子一怔，我适应了黑暗的视线捕捉到他微微虚了一下眼睛，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会回去的....”

  我想转身抱住他，被他禁锢的身子却不得力，我小声地抱怨了两句，随着他松开的力度回身伸开了双手。

  本就是蹲坐在地上的姿势，横亘与我俩之间的膝盖阻挡着拥抱的姿势，王俊凯干脆往后一靠背抵着沙发， 将我拉近他怀里。

  这姿势对于我来说太过别扭，我侧着坐在他大腿上，却被他正面抱着，于是不一会儿...

  “你乱动什么？小心我亲你哦。”王俊凯在我耳边说到。

  “我...我屁股麻了...”我小心地起身，刚才那煽情的气氛让我的动作不敢太大，怕打扰了王俊凯的雅兴。好不容易就只抱抱，多久没见过这么正经的王俊凯了啊。

  结果我刚抬起腰，他却突然收了一下腿，又狠狠把我拉回他的腿上。

  “我擦...袁分，你别乱动....”

  王俊凯叫我的大名了，这表明有情况。

  于是我霎时停住所有的动作，呆呆地看着他。

  气氛太暧昧了，比上次的接吻还让我感到窒息。王俊凯缓缓放松了收紧的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过去。

  他拿过我的手放在他腿上，像个老人家一家缓慢地抚摸把玩。

  “滚滚，我给你说，男生呢，是很容易冲动的。每次你又爱撩我，撩完还不知情，这种时候呢，我就....更容易冲动了。”

  王俊凯话里的意思我也明白个七八成，青春期嘛，谁不冲动，谁不那啥，对吧。只是他说我撩他这回事，我就不同意了。

  可是，王俊凯就是王俊凯，霸道上线的时候，我就秒怂了。

  他一只手撑起身子，低头便吻了上来。

  期待了一晚上的亲密即刻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拾。关上灯的房子里只有窗外微弱的光线，他又恰恰逆着那光线，只看得见他耳朵的轮廓啊。

  擦...接吻的时候也太他妈帅了。

  王俊凯收回距离，眼眸却还停留在我嘴上，匆匆抬眸动情地看了一眼我的眼睛，喘着气说到：“闭上眼睛，我害羞。”

 

  就在我以为要死在王俊凯毫不留情的吻里时，手机铃声简直救了我一命。

  他从沙发上捞过手机接电话，手却还放在我头上揉。

  王俊凯收拾好东西便要离开，明天一早还要赶回剧组。临走时他在玄关的镜子前端详着，嘴里嚷道还好这次没被我咬破皮。

  简直不要脸。

  我送他到门口，看着他要离开的样子心里实在是舍不得。

  他开门时停住了动作，回头看着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这个生日礼物你喜欢吗?绝版的王俊凯。”

  空间一变小，煞风景的火锅香味就从衣领往鼻子里钻，即使这样，也掩不住王俊凯泛滥的浪漫。

  “喜欢，这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生日礼物。”

 

  一个月后，我申请了专业调换。班主任找我认真地谈过话，我调换的专业不仅跨了学科，甚至是跨了学院，对于我主动放弃王牌专业的做法，许多人都不理解。

  我没有告诉她为什么，我也不可能告诉她，甚至我连王俊凯都没有告诉。

  拿到专业调换考试通知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书包里桃花源的剧本形影不离，藏在专业课本下面。

  十二月底的北京，早就下过了初雪，天寒地冻，毫不留情地为全世界刷上单调统一的白色。我踩在雪地里一步一个脚印，往考场走去。

  埋头时天空飘下的雪花不经意间落到围巾没有遮住的后脖子上，皮肤上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激灵，突然想起了王俊凯的吻落在脖子上的触感，耳边也好像出现了他的声音。

  我茫然地回头一看，除了一串孤零零的脚印，什么也没有。

  学校广播放起他的歌，歌词里都是爱与喜欢，歌声里都是动情和背叛。十八岁他，开始唱着男女之间的浮沉，爱里滚滚而过的浓烈。十八岁的我，享受着他带来的绝版依赖，做着绝版的王俊凯心里那个绝版的初恋。

  十八岁，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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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开学三个月，我就写了10章了....简直可怕...有啥好扯的扯了这么多....